2005/01/06 | 老歌
类别(散文,Prose) | 评论(0) | 阅读(68) | 发表于 01:05
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老了，不再像以前那般天真，那般傻冒。因为，我看到父母的苍老。他们的歌，已经开始远离我们的年代了。
夜半，在听着一些旧歌，一些老歌。音符缓缓慢慢地从木质音箱中流出，倾泻在木地板上，融和着下弦月的淡淡白光，充斥着我的房。老歌，像酒，越久越醇；人，却永远不认老。
我慢慢喜欢上一些有年月的东西，难懂的文字，古旧的青瓷，沙哑的黑胶碟，发黄的照片。有时候，会和一些老伯伯挤在旧货街里面找自己喜欢的东西，顺道听听他们说他们的故事，他们的曾经。
有时候照镜子，会觉得自己的打扮、眼神，都显得温驯了很多，没有了少时的桀傲，没有了那份热血冲冲，多了点沉寂，和成熟。在这一年里，我戒掉了曾经喜欢浓烈的咖啡，渐渐地习惯了淡淡绿茶的味道。从追求浪漫小资的情调转回到幽幽禅意，我感到自己的苍老，与驯服。我开始慢慢地翻看佛经、圣经，在静无人处细细品嚼那种蕴涵在宗教中的道理。
不知道是什么让我苍老得那么快，在看不到一丝白发之龄，却看到生命的皱纹。我这些天不断地回顾自己的过去。想到许多，亲人、朋友、情人，以及很多在我生命中出现然后消逝的角色。一个，两个......不断离开我生活的时空，最后，我自己也离开了生我长我的空间。
迂回老歌，唱尽人生命途。我终于明白蔡琴的魅力，明白一般的流行曲比不上。婉然的声线，深远的歌声，像轻纱，铺在静蓝的夜空，朦胧却忧郁。星，像是故事，散落在深沉的生命线上。留下的，流走的，都像梦，不真实却让人回味。

不知道什么时候，我累了，睡了，老了。

夜半梦回，老歌始终萦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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